第55章獨特品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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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獨特品味
夜晚漸漸過去, 蕭府不遠處，樂安郡主府中，一夜未熄的燭火被中年人吹滅, 推了推趴在桌前睡覺的少年，“阿曠, 醒醒。”
少年枕著的手臂下亂糟糟堆著寫了詩句的宣紙, 一幅水墨畫被鎮紙壓著，珍之重之地放在桌案一角。看得出來, 畫上畫的正是桌案角落裏來自往來居的冰粉，只用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到其中沁涼美味。只是，此時碗中浮沈在糖水裏的冰粉塊已經有些融化，黏黏糊糊地頹成一片, 不覆昨日美麗。
杜曠眼神從碗上劃過, 看到手臂下的宣紙眼前一亮，抓住中年人衣袖, “阿爹, 你來看看我昨天想的句子，總感覺不夠好……”
“就這麽相信我？”中年人好脾氣地笑笑，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淺淺的紋路, 但仍無損他的俊美, 反倒是因為這歲月痕跡，顯出了由內而外的儒雅詩書氣度。
杜曠翻找一番，找出來昨夜迷迷糊糊睡著前寫下的最後一句詩文，遞給中年人，“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文山先生, 若是你都做不出詩來，那我不是更不行了？”
“琥珀留凝光, 照影玉珠香。”杜文山念了一遍杜曠一夜推敲出的詩句，無奈地搖搖頭，“你呀……郡主昨夜還同我講你為了冬試瘋魔，今日又轉了性子了？”
“娘親哪懂這個？”杜曠煩躁地揉了揉頭發，“今年冬試聽說要跟女學一起，夫子這兩天專門布置了學舍試，以閑適為題作畫。我畫是畫好了，題跋和註詩卻怎麽都沒想好。”
杜文山倒了杯帶來的熱茶給他，“那也得以身體為重。你的畫技之前得了越王世子指點，國子監裏應是無人能比，這詩句已經有了大致模樣，我幫你潤色一二，你早些去學舍，今日回來早些休息，可別在郡主面前說漏了嘴。”
“就知道爹爹最好了！”杜曠歡呼一聲，把廢稿掃落在地，小心翼翼地將畫捧到杜文山眼前。
杜文山蘸了蘸墨，沈吟片刻，筆走游龍，一氣呵成，“金樽琥珀留凝光，月光常照玉珠香。霜草折枝匯一味，乃知如飴慰炎涼。”
乍看綺麗，再觀深沈，雖然說的還是一碗冰粉的好，但杜曠已經從中感受到了波折嗟嘆，他與杜文山的水平高下立判。但題詩是題的他的畫，他自然高興得不行，趴在桌上連連吹氣，將墨痕吹幹卷起畫卷，頭發都顧不上束，就沖出了門外。
“我去學舍了！謝謝爹！”
杜文山含笑搖頭，示意小廝追上去，負手而立，俊美的剪影落在旁人眼中，宛如畫卷。
而在詩句說出前的幾瞬，往來居裏早起的司梨還有些犯迷糊，一手托著碗一手調著糖水梨膏，冰粉的制作臺已經被挪到了屋內，燈火映照下，整個制作過程被食客盡收眼底，成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表演。
剛看著食客將開門後第一碗冰粉端走，司梨忽然聽到系統刻板提示音響起。
【系統：“獨特品味”已完成，1000點成就點已發放，任務更新完成，請宿主自行查看。】
瞌睡蟲瞬間消失，司梨楞了楞，這個任務沒在冰粉推出的第一天就顯示完成，她還以為思考的方向不對，篩選了一千成就點的一星菜譜準備買一個作為新品推出以完成任務，誰知道這會突然完成了？
難不成還有系統延遲？
司梨沒想明白，幹脆不想了，查看了一下新發布的系統任務。
【系統：“往來居的分支（2）”，一家廚神預備役所在酒樓供應鏈應正常運行，宿主當前正常運行中的酒水供應鏈（1/1），正常運行中的點心供應鏈（0/1），請宿主在三天內盡快推動酒樓營業走上正途。
獎勵：成就點1000點，懲罰：扣除成就點1000點。】
有任務二就有任務一，司梨從記憶裏扒拉出來上一個分支任務內容，總感覺系統是在想桃子。上次任務是和關知珍建立了一點口頭合作完成的，難不成這次要她去跟關記談供貨？
說起來，她給出了上官府告狀的主意之後，倒是不知道關記如今如何了。
司梨叫來王庭，將查探消息的任務交給他，早上營業很快結束，小雀守著還排著隊的薯條爆米花長桌，司梨和孟陶陶卻是都能歇下來了。休息了才忽然反應過來早上少了點什麽，天天來往來居報道的蕭綺早上沒來，不曉得是不是出了什麽事。
等到中午，王庭都帶了關記的消息回來，蕭綺還是連個影子都不見，司梨隱隱有些擔憂。
王庭連著叫了幾聲，才喚會她的註意，陰陽怪氣道，“關記現在兇著呢，把人都告去官府了，可不是之前任人欺負的時候。掌櫃的操心這個，不會還想著之前關記的招徠想占人便宜吧？”
還真被他說對了，不過這個“占便宜”運作得好也是兩家共贏。司梨梳理了一遍已知信息，關記聽了她的意見去府衙狀告了關外樓，據說錢沒要回去多少，但如今關外樓已經關張，也算一點勝利。之前關外樓的大師傅和夥計們不知道下場如何，王庭只打聽到關記這些天也沒有開張營業。
要麽就是關家兄弟在研制新品培養學徒，要麽就是大師傅們還在鬧事，關記疲於應付，不管是哪種，司梨覺得現在示好怎麽都挑不出錯，當即做了決定。
正好中午都閑著沒事，她寫了封信，主要表達了關心和關於新產品的開發合作意向。孟陶陶在她開始落筆就盯著她，欲言又止，看司梨折起信紙，終於沒忍住開口阻攔，“我來謄抄一遍再交給關記吧？”
“……”司梨從孟陶陶眼中看出了一點點嫌棄，知道自己這一□□爬字不好看，面不改色地將信紙交到她手中，“那就辛苦陶陶了。”
謄抄後的信字跡工整清秀，司梨交給王庭，順便把去打探蕭綺今天有沒有去書院的活交給了他。
王庭翻了一個白眼，沒說什麽。剛要出門，就被迎面來的紅衣少女擠回了店裏。
“蕭小姐？”王庭喊了一聲，回頭看向司梨。司梨第一眼就看到了蕭綺差得厲害的臉色，不但沒松口氣，反倒心下一沈，拉住沖進來的蕭綺的手，關切問道，“怎麽了？風風火火的，吃飯了嗎？”
“我有事找你。”蕭綺反客為主，牽住她往後院去。後院裏越王府兄妹和往常一樣端坐對弈，江衡雲瞥了一眼沖進來的二人，又像沒看見似的垂下眼。
司梨看著蕭綺進了廂房，將門窗緊閉，也謹慎起來，壓低了聲音問道，“什麽事？現在可以說了吧？”
“害你的人找到了。”蕭綺悶悶開口，臉色說不上高興，“是劉閣老家的小女兒，我的同窗劉蕪靈買通了我家小廝下藥，讓馬暴躁從而驚馬，是我連累了你。”
劉蕪靈？司梨對這個名字有印象，之前見過幾面，是司棠身邊的第一擁躉，她見到的幾次都是在大嘴巴說些討人厭的壞話，驕矜易怒，腦子不大好使的樣子。這樣的人懟人或者自己動手她都信，但是拐了七八個彎找人下藥？總感覺她想不到這個。
不過才出的事，這麽快就查出了始末，也是十分厲害了。司梨笑笑，“讓蕭大人費心了，之後是怎麽處理的，我能問問嗎？”
“不是她查出來的。”蕭綺的臉色更難看了些，“是太子殿下。劉蕪靈已經被關了禁閉，之後會送去家廟，劉家會出一筆賠償，並且會讓她給你道歉，我想來問問，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那個容色無雙的影子從腦海劃過，司梨定了定神。這位太子在京中沒有進六部或者哪裏做事掌權的傳聞，沒想到動作還挺快的，也許是東宮的班底強也說不定。
“既然已經安排好了，那就這樣吧。”
司梨對上蕭綺驚詫眼神，好笑道，“她來道歉是她的事，我接不接受，不是得見到她再說嗎？你現在問我怎麽想的、想怎麽處理，其實還早了些。”
“是這個理。”蕭綺點頭抱怨道，“她家一點誠心都沒有，還沒道歉就談原諒，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既然這樣，你就等著吧，看她們什麽時候來，我的朋友哪是這麽輕松就能被欺辱的！”
悄悄話說完，蕭綺打起了點精神，就要開門出去，司梨牽住她的衣袖，止住她的腳步，問道，“既然太子查了此事，我們要不要去給殿下遞文書禮物道謝？”
之前驚馬太子嚴格來說是受害者之一，不能因為別人厲害解決了事情，她就當作理所應當。
蕭綺噗嗤一聲笑了，“你可別，萬一被當作那些狂蜂浪蝶，那別說感謝了，不把你丟出來都算好的。”她站在門口，仔仔細細打量一番司梨神色，不懷好意地笑起來，“你不會真的……”
“胡說什麽呢！”司梨捂住她的嘴巴，“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，我能有什麽想法？我就是覺得他很厲害，怎麽京中都是說臉的，沒人說他能力強。”
說到臉，司梨有些心虛地放低了聲音，院子裏還有人家兄弟呢，這麽談論別人總是不合適的。
“我也覺得他很厲害！京城這些家夥眼瞎唄，就知道看臉看權，不知道一個人能多強大。”蕭綺眼睛亮亮的，也不急著出去了，“別看現在這樣，但是在邊關的時候，沒有人不崇拜太子殿下，他就像西北的神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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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杜的詩句是簌簌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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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漸漸過去, 蕭府不遠處，樂安郡主府中，一夜未熄的燭火被中年人吹滅, 推了推趴在桌前睡覺的少年，“阿曠, 醒醒。”
少年枕著的手臂下亂糟糟堆著寫了詩句的宣紙, 一幅水墨畫被鎮紙壓著，珍之重之地放在桌案一角。看得出來, 畫上畫的正是桌案角落裏來自往來居的冰粉，只用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到其中沁涼美味。只是，此時碗中浮沈在糖水裏的冰粉塊已經有些融化，黏黏糊糊地頹成一片, 不覆昨日美麗。
杜曠眼神從碗上劃過, 看到手臂下的宣紙眼前一亮，抓住中年人衣袖, “阿爹, 你來看看我昨天想的句子，總感覺不夠好……”
“就這麽相信我？”中年人好脾氣地笑笑，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淺淺的紋路, 但仍無損他的俊美, 反倒是因為這歲月痕跡，顯出了由內而外的儒雅詩書氣度。
杜曠翻找一番，找出來昨夜迷迷糊糊睡著前寫下的最後一句詩文，遞給中年人，“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文山先生, 若是你都做不出詩來，那我不是更不行了？”
“琥珀留凝光, 照影玉珠香。”杜文山念了一遍杜曠一夜推敲出的詩句，無奈地搖搖頭，“你呀……郡主昨夜還同我講你為了冬試瘋魔，今日又轉了性子了？”
“娘親哪懂這個？”杜曠煩躁地揉了揉頭發，“今年冬試聽說要跟女學一起，夫子這兩天專門布置了學舍試，以閑適為題作畫。我畫是畫好了，題跋和註詩卻怎麽都沒想好。”
杜文山倒了杯帶來的熱茶給他，“那也得以身體為重。你的畫技之前得了越王世子指點，國子監裏應是無人能比，這詩句已經有了大致模樣，我幫你潤色一二，你早些去學舍，今日回來早些休息，可別在郡主面前說漏了嘴。”
“就知道爹爹最好了！”杜曠歡呼一聲，把廢稿掃落在地，小心翼翼地將畫捧到杜文山眼前。
杜文山蘸了蘸墨，沈吟片刻，筆走游龍，一氣呵成，“金樽琥珀留凝光，月光常照玉珠香。霜草折枝匯一味，乃知如飴慰炎涼。”
乍看綺麗，再觀深沈，雖然說的還是一碗冰粉的好，但杜曠已經從中感受到了波折嗟嘆，他與杜文山的水平高下立判。但題詩是題的他的畫，他自然高興得不行，趴在桌上連連吹氣，將墨痕吹幹卷起畫卷，頭發都顧不上束，就沖出了門外。
“我去學舍了！謝謝爹！”
杜文山含笑搖頭，示意小廝追上去，負手而立，俊美的剪影落在旁人眼中，宛如畫卷。
而在詩句說出前的幾瞬，往來居裏早起的司梨還有些犯迷糊，一手托著碗一手調著糖水梨膏，冰粉的制作臺已經被挪到了屋內，燈火映照下，整個制作過程被食客盡收眼底，成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表演。
剛看著食客將開門後第一碗冰粉端走，司梨忽然聽到系統刻板提示音響起。
【系統：“獨特品味”已完成，1000點成就點已發放，任務更新完成，請宿主自行查看。】
瞌睡蟲瞬間消失，司梨楞了楞，這個任務沒在冰粉推出的第一天就顯示完成，她還以為思考的方向不對，篩選了一千成就點的一星菜譜準備買一個作為新品推出以完成任務，誰知道這會突然完成了？
難不成還有系統延遲？
司梨沒想明白，幹脆不想了，查看了一下新發布的系統任務。
【系統：“往來居的分支（2）”，一家廚神預備役所在酒樓供應鏈應正常運行，宿主當前正常運行中的酒水供應鏈（1/1），正常運行中的點心供應鏈（0/1），請宿主在三天內盡快推動酒樓營業走上正途。
獎勵：成就點1000點，懲罰：扣除成就點1000點。】
有任務二就有任務一，司梨從記憶裏扒拉出來上一個分支任務內容，總感覺系統是在想桃子。上次任務是和關知珍建立了一點口頭合作完成的，難不成這次要她去跟關記談供貨？
說起來，她給出了上官府告狀的主意之後，倒是不知道關記如今如何了。
司梨叫來王庭，將查探消息的任務交給他，早上營業很快結束，小雀守著還排著隊的薯條爆米花長桌，司梨和孟陶陶卻是都能歇下來了。休息了才忽然反應過來早上少了點什麽，天天來往來居報道的蕭綺早上沒來，不曉得是不是出了什麽事。
等到中午，王庭都帶了關記的消息回來，蕭綺還是連個影子都不見，司梨隱隱有些擔憂。
王庭連著叫了幾聲，才喚會她的註意，陰陽怪氣道，“關記現在兇著呢，把人都告去官府了，可不是之前任人欺負的時候。掌櫃的操心這個，不會還想著之前關記的招徠想占人便宜吧？”
還真被他說對了，不過這個“占便宜”運作得好也是兩家共贏。司梨梳理了一遍已知信息，關記聽了她的意見去府衙狀告了關外樓，據說錢沒要回去多少，但如今關外樓已經關張，也算一點勝利。之前關外樓的大師傅和夥計們不知道下場如何，王庭只打聽到關記這些天也沒有開張營業。
要麽就是關家兄弟在研制新品培養學徒，要麽就是大師傅們還在鬧事，關記疲於應付，不管是哪種，司梨覺得現在示好怎麽都挑不出錯，當即做了決定。
正好中午都閑著沒事，她寫了封信，主要表達了關心和關於新產品的開發合作意向。孟陶陶在她開始落筆就盯著她，欲言又止，看司梨折起信紙，終於沒忍住開口阻攔，“我來謄抄一遍再交給關記吧？”
“……”司梨從孟陶陶眼中看出了一點點嫌棄，知道自己這一□□爬字不好看，面不改色地將信紙交到她手中，“那就辛苦陶陶了。”
謄抄後的信字跡工整清秀，司梨交給王庭，順便把去打探蕭綺今天有沒有去書院的活交給了他。
王庭翻了一個白眼，沒說什麽。剛要出門，就被迎面來的紅衣少女擠回了店裏。
“蕭小姐？”王庭喊了一聲，回頭看向司梨。司梨第一眼就看到了蕭綺差得厲害的臉色，不但沒松口氣，反倒心下一沈，拉住沖進來的蕭綺的手，關切問道，“怎麽了？風風火火的，吃飯了嗎？”
“我有事找你。”蕭綺反客為主，牽住她往後院去。後院裏越王府兄妹和往常一樣端坐對弈，江衡雲瞥了一眼沖進來的二人，又像沒看見似的垂下眼。
司梨看著蕭綺進了廂房，將門窗緊閉，也謹慎起來，壓低了聲音問道，“什麽事？現在可以說了吧？”
“害你的人找到了。”蕭綺悶悶開口，臉色說不上高興，“是劉閣老家的小女兒，我的同窗劉蕪靈買通了我家小廝下藥，讓馬暴躁從而驚馬，是我連累了你。”
劉蕪靈？司梨對這個名字有印象，之前見過幾面，是司棠身邊的第一擁躉，她見到的幾次都是在大嘴巴說些討人厭的壞話，驕矜易怒，腦子不大好使的樣子。這樣的人懟人或者自己動手她都信，但是拐了七八個彎找人下藥？總感覺她想不到這個。
不過才出的事，這麽快就查出了始末，也是十分厲害了。司梨笑笑，“讓蕭大人費心了，之後是怎麽處理的，我能問問嗎？”
“不是她查出來的。”蕭綺的臉色更難看了些，“是太子殿下。劉蕪靈已經被關了禁閉，之後會送去家廟，劉家會出一筆賠償，並且會讓她給你道歉，我想來問問，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那個容色無雙的影子從腦海劃過，司梨定了定神。這位太子在京中沒有進六部或者哪裏做事掌權的傳聞，沒想到動作還挺快的，也許是東宮的班底強也說不定。
“既然已經安排好了，那就這樣吧。”
司梨對上蕭綺驚詫眼神，好笑道，“她來道歉是她的事，我接不接受，不是得見到她再說嗎？你現在問我怎麽想的、想怎麽處理，其實還早了些。”
“是這個理。”蕭綺點頭抱怨道，“她家一點誠心都沒有，還沒道歉就談原諒，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既然這樣，你就等著吧，看她們什麽時候來，我的朋友哪是這麽輕松就能被欺辱的！”
悄悄話說完，蕭綺打起了點精神，就要開門出去，司梨牽住她的衣袖，止住她的腳步，問道，“既然太子查了此事，我們要不要去給殿下遞文書禮物道謝？”
之前驚馬太子嚴格來說是受害者之一，不能因為別人厲害解決了事情，她就當作理所應當。
蕭綺噗嗤一聲笑了，“你可別，萬一被當作那些狂蜂浪蝶，那別說感謝了，不把你丟出來都算好的。”她站在門口，仔仔細細打量一番司梨神色，不懷好意地笑起來，“你不會真的……”
“胡說什麽呢！”司梨捂住她的嘴巴，“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，我能有什麽想法？我就是覺得他很厲害，怎麽京中都是說臉的，沒人說他能力強。”
說到臉，司梨有些心虛地放低了聲音，院子裏還有人家兄弟呢，這麽談論別人總是不合適的。
“我也覺得他很厲害！京城這些家夥眼瞎唄，就知道看臉看權，不知道一個人能多強大。”蕭綺眼睛亮亮的，也不急著出去了，“別看現在這樣，但是在邊關的時候，沒有人不崇拜太子殿下，他就像西北的神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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